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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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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酒,果真是美酒呀!

鳳蘿一臉滿足的品嚐著她夢寐以求的醉貴妃,那香醇濃郁的陣陣清香,伴隨著淡淡的辛辣,既爽口又不嗆喉,齒頰留香,一點酒味也沒有,讓她大呼過癮。

先前她為了定神,聽了風殘雪的建議,輕啜了口紫醺香。不同於醉貴妃的辛辣,紫醺香味道較甘醇,適合不常喝酒的人。能一次品嚐兩種美酒,她的人生真是了無遺憾哪!

「真是太美味了!」喝完最後一杯醉貴妃,鳳蘿心滿意足的說道。

看著她一個人把兩壺酒喝得一滴不剩,丁小蓉忍不住拍手叫好。這姑娘看來年紀輕輕,沒想到酒量比男人還要好,果真不愧是酒國英雌呀!

「姑娘真是海量,你還需要別的酒嗎?」鮮少有女子酒量這麼好的,丁小蓉忍不住欽佩起她來了。

她是很想要繼續喝啦!不過時候似乎不早了,她還得把這身酒氣給弄掉,否則一回府裏,肯定會被人給抓包。

「不用了,時候也不早了,我也該離開了,謝謝你們的招待。」鳳蘿揚唇輕笑,對於眼前這位俏姑娘,每瞧上一次,她總會忍不住看傻了眼。

莫怪市井間流傳祥雲酒莊裏是臥虎藏龍,連個夥計都擁有沈魚落雁之姿,教她這個宰相千金情何以堪?

不過她對外貌向來不在意,她只在乎能不能嚐到好酒,今日能用一只青花瓷換來這兩壺美酒,簡直是物超所值!

「鳳姑娘和風大哥是什麼關系啊?瞧他對你照顧有加,甚至還把他私藏的酒送給你,莫非你是他的意中人?」向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丁小蓉,索性做出了結論。

意中人?

呸呸呸!她只是剛好有把柄落在他手中,雖然他並沒有卑鄙的拿這件事要脅她,甚至還好心的救了她,但那並不代表他喜歡她好嗎?

想起稍早的情形,鳳蘿俏臉微赧。方才那一瞬間的心動,鐵定是她被鬼迷了心竅,她怎麼可能會對酒以外的東西有興趣?

「我們只是買賣雙方的關系,你多心了。」鳳蘿笑意盈盈,澄清兩人的關系。

「是這樣嗎?」丁小蓉一臉狐疑的審視她。

「是啊!正是這樣。我該回去了。」不想讓人有過多的揣測,鳳蘿站了起身。

豈料突然一陣天旋地轉,讓鳳蘿腳步一個踉蹌,整個人不穩的跌坐在地,她眼睛直視著地板,感覺地板在晃動,教她站不起來。

「是……地牛翻身嗎?」她怎麼覺得頭昏昏、腦鈍鈍,天地間都在旋轉啊?

「沒有啊!鳳姑娘,你是喝太多了嗎?」瞧她臉上染上兩抹紅霞,雙眸有著異常晶亮的光芒,看來就像是醉了。

雖說醉貴妃喝來順口,但還是屬於烈性的酒,喝多還是會醉的,再加上她方才又喝了一壺紫醺香,兩種不同酒性的酒摻雜在一起,不醉也難哪!

被丁小蓉這麼一說,她這才恍然大悟。都是她光顧著想品嚐美酒,卻忘了這麼重要的事,這下可好,她連路都走不穩了,這樣要怎麼回去?

「糟糕!丁姑娘,我想我大概真的醉了,你可以扶我一下嗎?」

「當然可以,只是你這樣沒辦法一個人回去,還是我請人送你回去?」丁小蓉一把扶起她,熱情的說道。

「不成!我這樣回去會被我爹打死的。」鳳蘿甩了甩頭,她絕對不能這樣回去。

「那你先在這兒休息,等酒退了再走?」

「也只能如此了。」鳳蘿嘆了口氣,首次對自己的貪杯感到懊惱。

「對了,我可以叫你小蘿嗎?既然你是風大哥的朋友,自然也是我的朋友。你也可以叫我小蓉,這樣感覺比較親近。」不知怎麼,她總覺得這個叫鳳蘿的姑娘,似乎和風殘雪挺相襯的。

或許,鳳蘿可以打動風大哥冰凍許久的心。

面對丁小蓉的熱情,鳳蘿欣然接受,她也不愛客套,再說,這個姑娘和她年齡相仿,她幾乎沒有坊間的好友,能多交一個朋友也不錯。

「謝謝你,小蓉,只是我的頭真的昏沈沈的,我想先休息片刻,如果我睡太久沒醒來,無論如何你都一定要把我叫醒。」她還有她爹那關要過。

「酒沒那麼快醒的,你不能和家人說你要在外頭留宿嗎?」這樣趕著回去也有些吃力。

「沒那麼容易,我爹那人不是那麼好說話……」鳳蘿眼眸半闔,話全含在嘴裏,不消片刻,人就昏睡了過去。

看著趴臥在桌上沈睡的鳳蘿,丁小蓉只能輕嘆了口氣,原本她是想提供她的房間借鳳蘿休憩的,眼下鳳蘿人也昏了,她一個弱女子也不可能扛得動鳳蘿,倒不如就去找個壯丁吧!

嗯!就這麼辦。

「她為什麼會睡在這裏?」風殘雪一臉鐵青的瞪著趴在桌上,全身癱軟無力的鳳蘿。

丁小蓉笑得一臉燦爛,很好心的替他解釋當時的情況。

「當然是因為她喝醉了呀!我怕她一直維持同一個姿勢會扭傷頸子,所以想讓出我的閨房,可惜我一個弱女子搬不動她,所以只好請你來幫個忙了。」她這理由很正當吧?

風殘雪俊眸微瞇,視線始終停留在那個醉死在桌上的女人。他是耳聞鳳蘿嗜酒,卻不知道她的酒量有這麼差,不過是一壺醉貴妃,居然可以把她灌醉?

「她只喝了一壺醉貴妃?」

「不,她還喝了一壺紫醺香,才會醉得不省人事呀!」丁小蓉據實以告。

「這個笨蛋,難道她不知道兩種調性不同的酒,不能混在一起喝嗎?」

當時他明明說她可以先品嚐一杯紫醺香,沒讓她喝整壺,這下她不睡上一天一夜才有鬼。

「我想她不是不知道,只是一時沒想到。廢話別那麼多,你快把她送去我的房間,我還得去外頭招呼客人呢!」丁小蓉催促道。

既然被請來當搬運工,而他又不可能眼睜睜丟鳳蘿一個人在這裏,好歹她貴為一個宰相千金,可不能有任何閃失,只是她醉成這副德行,更不可能回去,看來他只能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上天了。

他彎下身,輕易抱起鳳蘿,淡淡的酒香味沁入他的鼻腔,他垂眸凝視著她熟睡的臉龐,少了清醒時的古靈精怪,眼下的她看來恬靜高雅,還真有幾分貴族千金的氣質。

「你先去忙吧!我送她回房。」感覺被一道灼熱的視線盯住,他俊眉微蹙,朝那道目光的主人開口。

嘖!小氣,她只是想看看他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變化,無奈依舊是一副冰塊臉,太無趣了。

「那我就去忙了。」丁小蓉擺了擺手,動作迅速的離開。

少了丁小蓉,原本嘈雜的氣氛,頓時變得沈靜,他抱著鳳蘿繞過狹長的回廊,春風輕拂,吹動她的一頭青絲,因為酒精催化,讓她看來面若桃李,也更加嫵媚動人。

向來平靜的心似乎起了陣陣漣漪,似乎只要面對這個丫頭,他的情緒就容易受到影響,而他並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。

「噢……」她輕吟了聲,感覺陣陣涼風吹來,讓她的酒意退了幾分。

「你醒了?」不錯,她醒酒的速度算快。

「我頭好痛……這裏是哪裏?」她輕枕在他懷中,醉眼惺忪的環顧著周遭的環境。

迂回的長廊外,是一座人工湖泊,湖畔栽植著幾棵楊柳,伴隨著春風陣陣,掀起一片片柳絲飛舞,不知名的花兒落在湖心上,點綴著眼前的美景,讓她忍不住看傻了眼。

居住在宰相府裏,府裏的氣派輝煌,甚至比這裏有過之而無不及,只是她在這裏感受到了生命的氣息,那種全然放松,毫無壓力的自在感。

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。

「這裏是祥雲酒莊的後院,小蓉看你醉倒了,要我抱你到她的房間休息。」他刻意保持平淡的口氣。

酒意退了三分,也讓她有足夠的能力消化他的話,更讓她明白,她現在是躺在一個男人懷裏!

思及此,她瞠大美眸,開始拚命掙紮。男女授受不親,先前他救了她是一回事,眼下若讓他繼續抱著她,就是她不知廉恥了。

「放我下來。」她羞道。

「你確定?」他可不認為她能站穩。

「再確定不過了,請你放我下來!」她命令。

看著她執拗的態度,他輕嘆了口氣,順從她的心願,將她放了下來。

一踏上地板,鳳蘿頓時感到一陣頭重腳輕,整個人往左邊偏。

風殘雪見狀,忙不疊的想伸手拉她,只是鳳大姑娘太有自己的主見,打死都不願意接受他的幫助,本能的往後一退,避開他的手。

「當心!」他大喝出聲,看著她撞上圍欄,身形不穩的跌了出去。

「啊啊啊……」她大聲尖叫。都怪她沒事拿什麼喬,總有一天會把自己害死。

重物落水的聲音引起其他人的註意,一名少年急忙的趕了過來,看著水裏載浮載沈的鳳蘿,這才露出一臉訝色。

「風大哥,這姑娘不就是把青花瓷讓給我的那位?」少年,也就是梁運文,一眼便認出落水的姑娘正是他梁家的大恩人。

「運文,你先找人準備些乾凈的衣裳,還有祛寒的姜湯。」風殘雪迅速的交代完畢,隨即一躍而下。

鳳蘿不是不懂泅泳,只是這湖底汙泥太多,再加上她被湖底的水草給絆住腳,怎麼樣都掙脫不了,讓她開始慌了手腳。

她一緊張,水草就越纏越緊,無論她怎麼扯、怎麼拉,全都無濟於事。感覺身體越來越冷,胸腔裏的空氣就像要被掏空般,讓她呼吸困難,卻只能面對黑暗的湖水,迎接死亡……

驀地,就在她即將陷入昏迷之際,一只手用力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,察覺她腳上纏繞的水草,他從懷中拿出一把利刃,輕易地割斷那有如水蛇般死纏爛打的水草。

眼見她似乎沒了氣息,風殘雪心頭一震,想也不想的低頭吻住她的唇,將口中的空氣哺餵給她,一邊帶著她往湖面上游。

當兩人浮出水面時,湖畔早已聚集了人,丁小蓉一臉憂心忡忡,就連平日總是不見人影的方祥雲和日理萬機的盧泛霆都在其中。

「沒事吧?我不是教你把人送到我房間去,怎麼你會把她送到湖裏去了?」丁小蓉拿了條樓子走上前。

「閉嘴!」

風殘雪嚴厲的斥喝,讓向來活潑熱情的丁小蓉被嚇了一大跳,隨即閉嘴不再多言。

不理會其他人的七嘴八舌,風殘雪將一臉蒼白的鳳蘿平放在地,手掌凝聚真氣,用力壓向她的胸。

須臾,一陣嗆咳,鳳蘿咳出一大口水,整個人因劇咳而蘇醒。

「醒了醒了!」丁小蓉喜出望外的嚷嚷。

「是嘛!有殘雪在,不會有事的。」方祥雲大剌剌的說。

「好了,既然人都沒事了,各位就快去忙活兒吧!小蓉,鳳姑娘就交給你照顧了。」盧泛霆拍了拍掌,要眾人各自解散。

只見大夥一哄而散,丁小蓉將毯子蓋上鳳蘿的身子,看風殘雪一臉凝重,活像掉在湖裏的是他最重要的人一樣,要她說,風殘雪才是那個想照顧鳳蘿的人吧!

「咳咳咳……我……我好冷……」神智仍有些渙散的鳳蘿,忍不住打起冷顫,全身蜷曲成一團。

見鳳蘿如此虛弱,風殘雪再也無法壓抑對她的關心,不顧眾人訝異的目光,一把將她抱了起來,往他的寢居方向走去。

「奇哉,這個鳳姑娘是打哪來的?怎麼殘雪對她那麼關心?」方祥雲雙手環胸,好奇的發著牢騷。

「風大哥還將他私藏的醉貴妃讓一壺給小蘿呢!在我看來,八成是風大哥對人家動了心。」丁小蓉也忍不住八卦起來。

「什麼?!那家夥還有私藏的醉貴妃?」居然還偷留一手,可惡!

「老板,殘雪是釀酒師,他會有多餘的酒也不是件怪事,倒是你,成天待在酒莊裏鬼混,倒不如去外頭負責招呼客人,別在這兒閑晃。」盧泛霆冷冷的瞪著自家老板,一點情面也不留。

被自己的員工訓斥,方祥雲只能摸摸鼻子,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他承認他是個一點地位也沒有的老板,不過他識才,懂得如何用人,這才會讓祥雲酒莊盛名遠播啊!

「我看咱們就別去打擾他們培養感情了,風大哥如果能因此變得有人性些,我們應該要感謝鳳蘿呢!」

「也是。不過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?」像是在哪聽過,可惜他一時想不起來。

「盧大哥,外頭客人很多,還有得咱們忙呢!快走吧!」丁小蓉眨了眨眼,推著正在思考的盧泛霆往外走。

反正乾凈的衣裳和姜湯,她老早讓梁運文擱在風殘雪的房裏了,甚至還貼心的準備了熱水,如果他們打算共洗鴛鴦浴,那更是再好不過的事了。

冷,無止盡的寒冷,正緊緊的環抱著她,深不見底的深淵裏,猛然伸出一只手,用力的抓住她的腳踝,無論她如何掙紮,始終動彈不得,甚至被那只手往深淵裏拉去。

「不要!」鳳蘿驚恐的睜大雙眼,淚水早已沾濕了面頰。

放眼望去,入目所及的是簡樸素雅的裝潢,屋裏沒有多餘的擺設,圓木桌上擺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,她從夢魘中醒來,頭還有些昏沈沈的,正想起身下床時,馬上就被制止。

「我會勸你現在別下床。」風殘雪一踏進屋裏,正巧看到她醒來。

「風……風殘雪?」沙啞的嗓音就連她自己也認不得,她怔楞的表情,全入了他的眼裏。

不可否認,當她了無生氣的躺在他眼前,那種強烈的沖擊感,教他至今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。

當年他失去至親時,那種無力回天的痛苦,深深的烙印在他心底,無法磨滅,他痛恨自己的柔弱,所以他想方設法讓自己變強,只是家仇已報,他的雙手也沾滿了血腥。

於是他回歸平凡,甘願一輩子埋沒在這市井間,沒想到會讓他遇到這名小賊,還連帶牽動了他的心,和他沈封許久的記憶。

「酒還沒醒,再加上又落水,我用真氣替你活絡了血氣,現在的你還很虛弱,下床絕非智舉。」他走向圓桌,端起桌上的瓷碗,坐在床沿。

他熾熱的目光看得她心頭一陣紊亂,腦中回想起自己落水的那一刻,也是她自己逞強,才害得自己差點丟了一條小命,如果不是他,想必她早已成了一她又欠了他|次了。

「謝謝你救了我。」於情於理,她都欠他一句謝謝。

「在那種情況下,換作是任何人都會這麼做。」他刻意表現淡漠,事實上他比誰都要來得緊張。

擁有俊俏的外表,他向來是眾家女子心儀的對象,也有不少姑娘向他表白,可惜他心如止水,也不懂得和女人相處。以為自己就要打光棍過一生,沒想到會出現一個讓他在乎的女人。

只是若她是一般民間姑娘也就罷了,偏偏她是宰相千金,憑他的身份,要如何配得上她?

在情絲尚未深陷之前,他必須連根拔除。

明知他說的是事實,但為何她的心還是有那麼一點落寞?

換作是別的姑娘,他也會這樣對那人噓寒問暖,甚至親自端著姜湯,獨自前來慰問對方嗎?

不知為何,她不喜歡他對別的女人付出太多的關心。

「抱歉,給你添麻煩了。」除了道歉,她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
「的確是添了些麻煩。這是姜湯,可以祛寒,你快喝下吧!」他倒也不客套,直截了當的回道。

聞言,她柳眉輕攏。這男人究竟懂不懂得話術啊?就算他心頭真覺得她是個麻煩,也用不著這樣當她的面說出來吧?

「謝謝你的雞婆!」她沒好氣的搶下他手裏的碗,一鼓作氣的打算喝完。

「小心……」他正想提醒她,只見她毫不優雅的將嘴裏的姜湯全吐在他臉上。

「好燙!怎麼這麼燙!」她伸出被燙紅的舌頭,淚眼汪汪的大叫。

風殘雪抹去臉上的姜湯,還好心的替她倒了杯冷水,讓她能舒緩些。

「我正想提醒你,沒想到你動作這麼快。」看她嘴裏含著水,豆大的淚珠還垂掛在眼角,他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
「唔唔唔唔唔……」最好是來得及。

「沒事吧?需不需要我去找大夫?」從她落水至今,還沒找個大夫過來看一看,為了安全起見,他還是去找個大夫來吧!

「不用!」好不容易吞下口中的水,她怒氣沖沖的說。

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,再說,她現在除了頭還有些昏之外,其他都很好,壓根兒不用找大夫。

「你身子虛,雖說曾學過功夫,但一點內力修為也沒有,如果不讓大夫替你診治,怕會留下病根。」

他的口吻雖然平淡,卻明確的表達出對她的關心,這點讓她有些感動,尤其剛才她還把滿嘴的姜湯全吐在他臉上,按理說他應該會對她大發雷霆才對,沒想到他不僅沒有,甚至還對她噓寒問暖。

只是,他怎麼知道她曾學過武功?

「你怎麼知道我學過功夫?」她挑眉問。

「很不巧在下我懂一點皮毛。你先好好休息,我請大夫過來一趟。」不等她回應,他自顧自的轉身離開。

鳳蘿一手端著碗,喝著剩餘的姜湯,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穿著一套鵝黃色的衣裳,她這時才猛然驚覺,這套衣服,該不會是他替她換上的吧?

還有,她在水底差點窒息,蒙朧中似乎有個人將氣哺餵給她,及時救回她的命,這個人該不會也是他吧?

噢!天啊!她是倒了什麼邪楣呀?只不過是為了想解酒癮,卻把自己的清白都給毀了,這話傳出去,她還要做人嗎?

不成不成,她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,回去之後,她還有一場硬仗好打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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